主要是这个行李箱也太小了点,说句不好听的,他现在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下来往里塞,可能还有一只鞋塞不进去。
迟绪怎么想都觉得不对,他不是个大方的人,他绝对不能吃亏,“我,不信。”
“你不信可以进来看看,不过我丑话说到前头,你进来了可别后悔。”
赵瑞怀威胁人的时候眼神极其凌厉,让迟绪产生一种,自己竖着进去会横着出来的错觉。
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迟绪自认他还没到一个嗜钱如命的份上,他从赵瑞怀手中接过小行李箱,转身就走,步子迈的带着股狠劲。
被甩在后头的赵瑞怀慢悠悠说道,“八点准时下楼,我们去吃饭,过两天就上班了,你还有好多东西要学习。“
迟绪瞳仁黑的透亮,眼白也白的干净纯粹,可生气的时候总会漫上血丝,浓浓的积在眼角,显现出些许的狠厉,这就是迟秘书为什么明明长着一张温和纯净的面孔,但在公司里仍有威望的原因。
他那样子挺能唬住人的。
可惜眼前的迟绪没有那份被后天培养出的气势,他眼睛红红的,就像被欺负极了要咬人的小兔子。
赵瑞怀被他看的想冲过去把他抱起来,抱到自己的床上。
“记住了吗”
都气成这副模样了,迟绪还是稳稳当当的回了一句,“记住了。”
看他进了电梯,赵瑞怀关上了自己家的门,躺在了沙发上。
他把迟绪说那三个字时的模样想了一遍又一遍。
哪怕失去记忆,哪怕身无分文,哪怕前途渺茫,迟绪都不会放弃,从始至终,他骨子里都是一棵挺拔的白杨,他把骄傲和尊严藏在地下,拼命的从肮脏潮湿的土壤中摄取养分,让所有枝叶向上生长,向着太阳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