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迟绪很佩服七年后的自己,有勇气,有谋略,还有一颗给仇人戴绿帽子的狠心。
不过好像因为他有所失误了。
迟绪心里很虚,面上却装的无辜可怜,“我真的不知道,我不记得”
这种情况连迟绪本人都往歪了想都心虚不已,那赵瑞怀还如何能坦然面对。
他本就因为迟绪对傅一辰可能存在的特殊情感心里窝着一股火,迟绪的选择性失忆虽然让他把这股火压了下去,但是在身体里烧的更厉害,烧的他五脏六腑都感到疼,他只能安慰自己,傅一辰对迟绪再怎么特殊,那也成了过去式。
可进行时的出现却让他彻底慌了神。
“你你你你,你不不记得你你你,你们住在,一一块,你给他做做做做早餐做,晚餐,你你”赵瑞怀气的语无伦次,也顾不得结巴会丢脸这回事了,他现在就想和那个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记得的迟秘书,好好谈一谈
迟绪看他发这么大火,有点害怕了,倒不是怕别的,如果赵瑞怀因为这件事和他断绝来往,那七年后的他所做的一切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赵瑞怀的话忽然出现在耳畔。
迟绪握住手掌,看着面前处在盛怒中的高大男人,猛地扑进了他的怀里,将他紧紧抱住,“你可不可以,不要生气。”
赵瑞怀头顶的火哗啦一声被浇灭了,他就像个被淋湿的落汤鸡,狼狈的反抱住迟绪,感受着耳边温热的气息,眼神里透出些许孩子气的无措与委屈。
虽然在论坛里,赵瑞怀总是坚定的告诉那些愚蠢的网友,迟绪有多么多么喜欢自己,喜欢到可以放下父母的死亡,放下前半生的苦厄,但从始至终,赵瑞怀都是极度不安的,而这些不安,在与生俱来的骄傲下,都被愤怒所掩盖。
良久后,赵瑞怀放开了迟绪,揉了揉他的头发,情绪平和的笑笑,“没事了,先进去吧。”
“嗯”
迟绪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忍了下来,不愤然离去,居然还会安慰自己
这感觉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