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做兼职耽误了吃饭,她的饮食慢慢有些不规律,人生第一次发现原来胃疼也这么要命。
可是宿舍其他三个人都不在,和同班同学又没有亲近的,江碧溶想来想去,还是打了电话给顾聿铭。
他从导师的工作室跑过来,让宿管阿姨带他上了楼,着急忙慌的打车送她去医院,一路上都在叫她的名字,“阿溶,阿溶你别睡啊阿溶”
那天夜晚的急诊留观区里没什么人,安静到仿佛能听见针水低落进针管里的声音。
顾聿铭紧紧抱着她,这是他们第一次离得这么近,但他却完全没有任何可以称作旖旎的心思。
打了针之后的江碧溶清醒了些,却很快就发觉了他的不对劲,“师兄,你、你怎么了?”
他似乎很紧张,而这种紧张并不全是因为她病倒。
顾聿铭愣了愣,随即低头碰了碰她的脸,“没事没事的,你没事就好”
那时的江碧溶还没有知道他到底有着怎样的童年,于她而言,他只是年少时喜欢的那个人,无关其他。
进入大学后的第一个冬天就这样来了,初雪纷纷扬扬的撒向人间,满地都是洁白,顾聿铭看见穿着红色羽绒服的她站在雪地里,像一株绽放的红梅。
他带她去工作室的圣诞节聚餐,有同门师姐故意好奇的问:“这么漂亮的小师妹,聿铭你是从哪里拐来的?”
顾聿铭不好意思的笑笑,难得跟大家开玩笑,“火锅店捡的。”
“哇,那这样的话我是不是也该去火锅店,万一我也碰到真命天女了呢。”有师兄这样调侃道。
江碧溶脸红红的,垂着头只能一直吃东西,有迟来的人见了她不认识,还问了声是谁的家属。
顾聿铭替她夹了块小炒鹿肉,然后抬眼淡淡笑着点头道:“我的,是我的家属。”
他生怕人家听不明白,还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