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来得及问对方这是不是真的,就听到他又说:“不过好像这个月他打破常规了,宏盛请了他,要在s市下辖的一个古镇建酒店,老板还特地陪他去看了地,业内都惊讶得不得了。”
“邹总怎么这么清楚?”江碧溶把杯子里的啤酒喝尽,垂着眼好似不经意的问了句。
“有个朋友也是搞建筑的,对顾聿铭推崇得要命,经常听他说起。”对方笑着解释道,又高声道,“来来来,喝酒喝酒,祝大家以后工作顺利步步高升,早日升ar啊!”
一阵劝酒声响起,大家纷纷举杯,江碧溶也跟着举起了手里的啤酒杯,有些不知滋味的喝下一大杯啤酒。
不知是谁点的歌在包厢里回荡,“闭起双眼你最挂念谁,眼睛张开身边竟是谁,感激车站里,尚有月台能让我们满足到落泪”
这首歌真老啊,江碧溶靠在沙发椅背上,抬头看着屋顶闪烁的彩灯,觉得自己有些醉了。
不知过了多久,推杯换盏的人们终于纷纷开始失态,有人痛哭出声说自己压力多大,有人高声骂领导多变态,也有人勾肩搭背问要不要去开房。
江碧溶缩在角落里,听着他们闹哄哄的声音,眼里干涸到流不出一滴泪来。
包厢里还在循环那首老歌,歌里的男人在失恋后终于懂得放开与旁人携着手,可是歌外的她却做不到这样潇洒。
她抬起手,按了按自己心脏的位置,慢慢地把头靠在沙发扶手上,闭上眼,告诉自己,睡一觉,酒醒了再走,醒了之后一切都只会向前,永不回头。
顾聿铭数着日子算到江碧溶要回来了,但晚上应当会和同事去庆祝,明天才会返回,但他却猜不到她的机票是几点的。
于是想打电话问,可是无论打了多少次都没有人接,他很着急,只好不停的打。
眼看着睡觉时间到了,封时樾劝他:“江小姐肯定和同事去玩了,唱歌吃宵夜没听到很正常,你给她留个言,等她看到了就会回复你了嘛。”
顾聿铭只好照办,夜里却睡不安稳,做了个噩梦,梦到她飞机失事了,吓得醒过来,之后就再也睡不着。
江碧溶听见手机不停的震动,她看了一下,四十几个未接来电,全是顾聿铭打来的,还有一条语音信息。
她点开,听到他有些着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阿溶,你怎么不接我电话,你明天几点的航班回来,我好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