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发的干部在外行走,听到村头村尾的议论:

“我家的牛和白石家的吃的同一片坡的草,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狂,吓得我爸这几天都不敢让牛下地了。”

“白石和他老婆还有得救吗?”

“得叫城里的医生来治,咱们这儿是没办法。”

“那得多久。”

“看样子难啰。”

“诶,你们知道吗。”一个脸色蜡黄的男人左右看看,小声传播着八卦,“我听说啊,白石和他媳妇养的这个根本不是亲侄子,是白石他在城里的弟弟收养的孤儿。你想想,那模样儿,也是白石家生的出来的?”

“那白石他弟弟呢?”有人问。

“这时候城里的孩子不是放假吗,估计过几天就过来接人了。”又有人说。

“哪儿啊。”蜡黄脸的男人开口,听到周围一静,颇为得意的模样,神秘兮兮道,“我听我当警察的表亲说,白石他弟弟和弟弟的老婆也死了,好像是出了意外还是什么的,他们这是准备接着养这个孩子,手续都办好了,没想到又出了意外……”

拖长渐低的调子意味深长。

“你是说……”

“难道?!”

“你们想啊,他会变成孤儿,不就是亲生父母死了吗……”

“嘘。”

流言迅速弥漫在这个缺少消遣的村子里,敏感的孩子发现,村民们看他的神色渐渐变了,原本的、对漂亮孩童的喜爱逐渐变成厌恶和忌惮,就像是在看一条斑斓的毒蛇,一个人形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