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晚突然觉得有点牙疼。
往后撑在雪地上的手指头悄悄抠进积雪里,雪被体温融化浸透了手套, 湿漉漉的凉意让她很快回过神来。
站起身拍了拍手,苏晚晚可可爱爱地冲围栏外的陌生大帅哥笑,一边笑一边往后退了几步,“叔叔你好呀, 今天的天气真不错,您是出来散步的吗?哈哈, 我们正在玩打雪仗呢~”
同时倒撅蹄子踢了踢比利, 提醒他赶紧撒手。
比利被她踢了个正着, 不过这点力气对于徒手拧脖子的他来说,说是挠痒痒都夸张了。
所以他只是抬头看了一眼铁栅栏外面的人, 再低头看看扑腾的力气变小,眼看就差不多能歇菜的埃斯特,只能遗憾地松开了手站了起来, 第一时间挡在了苏晚晚身前, 阻断这个突然出现的古怪男人那似乎潜藏着无数情绪的视线。
两个人视线相对, 都对彼此皱起了眉头, 明显没什么好感可言。诡异的气氛在莫名的对峙中滋生。
直到一个戴白色绒线帽子的脑袋从比利身后探出来, 这种诡异气氛瞬间消散。
“哈喽叔叔,你还没回应我的礼貌寒暄呢。”
被称作叔叔的塔纳托斯冷峻中带着阴郁的脸上又出现刚开始那种欲言又止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的复杂神情来,只是一双碧蓝的眼睛饱含着努力克制依旧显得过分炽热的情愫深深凝视着她。
薄唇张了张,没发出声来,塔纳托斯喉结滚动,咽下一口难辨的情绪,方才成功说出再见到她后说出的第一句话:“你还喜欢玩雪。”
以前在纽约的时候就每次下雪都要玩,听布朗太太说,安琪拉小时候也每年都必须要把院子里所有的积雪都拿来堆雪人,弄得到了晚上满院子站着“人”,冷不丁还挺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