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价格,丁总肯定不满意,为何不保持现状?难不成我将15的股份支付给沈总当报酬,真就苛刻了?”曹沫反问道。
“沈济不能在科奈罗能源持股。”丁肇强说道。
“那东盛就将沈总那15的股份买走,价格你们舅甥俩谈,为何要将我拉回国遭罪?”曹沫问道。
“东盛就算收购这15的股份,消息传出去,别人也会怀疑沈济还暗中持有科奈罗能源的股份,我解释不清楚。”丁肇强说道。
“清者自清,丁总何必在意别人说什么?”曹沫滴水不漏的问道。
“这并非是清者自清的世界,而你也是有意制造这样的误会。”丁肇强说道。
“都在报酬里。”曹沫说道。
“15的股份,报酬也未免太廉价了吧?”丁肇强冷笑道。
“丁总似乎高估东盛在卡奈姆的影响力了,又似乎跟别人一样,低估了我的作用。”
曹沫眼神也凌厉起来,他这时候能确信丁肇强仅仅是知道科奈罗能源的一些财务状况,但对卡奈姆特定的复杂环境以及科奈罗能源在表面财务状况之下隐藏的复杂细节,并不清楚。
这并不奇怪,丁肇强在国内摸爬滚打二十多年,与他父亲丁学盛一样,将东盛创立起来,他所熟悉的是中国方方面面的情况。
他现在已经是高高在上,其实并不清楚非洲是一片从各个层次都有别于中国的土地。
他甚至都有可能错估了科奈罗能源与西卡艾德特电网公司那份对赌协议真正效力有多脆弱。
既然看清楚丁肇强的底在哪里,曹沫也不用再遮遮掩掩,直接说道。
“既然我们谁都说服不了谁,我可以将科奈罗能源拆分成一个月之前的状况,我拿走我的菲利希安家族电力公司的全部股权,拿走隆塔天然气发电厂,剩下的那一部分,我确实可以说相当一部分是借了东盛的资源做起来。丁总一定要跟分个清楚,这部分的资产,我只需要拿五百万美元当佣金,其他的都可以转让给东盛……丁总,你觉得这个方案怎么样,是不是比你一大把年纪跟我一个小瘪三撕破脸要好看得多?”
这四个月来,科奈罗能源融资三千多万美元所做的事,仅仅是上游水电站群布局的一部分,真要重新拆分开来,后续的水电开发权,还是垄断在菲利希安家族电力公司手里——除此之外,也就隆塔天然气发电厂及附属气矿的价值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