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太妃们为您诵经,东太后从未参与过,皇上可有在意过为何会这般?”
雍正未回头,冷静道:“朕与乌拉那拉氏夫妻多年,也曾有过温情,夫妻冷漠至此,朕确有责任,朕不否认,然世间之事,非一句对错便可完全评判。”
“当年弘晖的死,如一道刺一般始终扎在乌拉那拉氏与朕之间,朕曾怪过乌拉那拉氏没照顾好弘晖,乌拉那拉氏想必也怨怪朕严苛,多年后回想,其实皆知弘晖的死并非一人之过,可刺已深入骨肉,刻进骨血,弘晖不可能复生,朕与皇后也不可能再和解。”
檀雅设身处地地思考,若她身处于两人的位置,明明夫妻间的情分已经破裂,可不能分离不能说出怨恨,连重新开始的机会都没有,恐怕也没法儿好好相处。
“那弘晖的追封……”
雍正道:“新帝登基,需得施恩于世,自然不会落下嫡兄。”
言论造势,许多皇帝都很是有一手,新帝登基必然的一个步骤便是大封四方,但雍正这般冷静地表明嫡子追封也留给新帝造势,连她这个外人心里都不舒服,东太后……能理解吗?
答案显而易见。
檀雅扯了扯嘴角,“真的有人能料清所有吗?况且皇上对弘晖的肯定,与兄弟的追封,不同吧?”
雍正沉默,“弘晖若活着,朕也会如此。”
也就是说,他此举为的是大清的下一任继承人,并不是为四皇子弘历这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