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处几个侍卫刷地将刀拔出些许,吓得两个妇人再不敢拉扯,瞧着这些侍卫凶神恶煞的,立时便退了几步,躲在村长身后。
村长喏喏应声:“是,是。”
胤祜又问:“这妇人所言可属实?其公婆确实抢占土地,逼人离家吗?”
方才拉人的老妇人立即喊冤:“冤枉啊,是、是这丧门星偷人!这两个小崽子根本不像我那儿子,兴许就不是我家的种,我那儿子没准儿也是她害死的……”
“你胡说!”
“我娘没有。”
“呜呜呜……”
胤祜一直瞧着村长等人的神色,如何看不见老婆子说出那样的话时他们眼神中的惊讶,当即便冷笑道:“既是涉及命案,自然该由县官秉公处理,我便让人代你们去县衙报案吧。”
那老妇人吓得腿一软,跌坐在地上,想阻止,可慑得话都说不出来。
弘历不着痕迹地拉了拉二十二叔的袖子,示意他进马车,而那些村民全都被护卫挡在一丈外,他便也没刻意压低声音,对二十二叔道:“村中大半皆是同族,那村长与那家人一道来,想必也是多有维护,这母子三人还要在村中生活,若是真闹到县衙那一步,恐怕咱们走后,她们母子在村子里更是艰难。”
胤祜听他一说,也想起这一茬,“可已经闹到咱们跟前,若是轻拿轻放,恐怕咱们走,他们的日子也不好。”
弘历看向二伯,见他只支头看着他们,显然不准备帮忙,想了想,便冲外头道:“我等不能听一面之词,方才问话被打扰,村长先带另一事主去远处候着,我先问过这母子三人,再询问尔等,你们且想清楚再说,诬告亦要打板子,村长治村不严,若经县衙处置,恐怕也不会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