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没站起来,依旧坐着,笑道:“是,两年前,曾带着她进宫拜见过您。”
皇帝就又盯着折棠看了一眼,那一眼,折棠感觉自己毛骨悚然。
她突然想起了以前她问皇叔的一句话。
那时候,她刚到京都,因着要去皇宫面圣,些许紧张,于是问过皇叔皇帝是个什么样的人。当时皇叔正在琢磨其他的事情,闻言脱口而出疯子两字。
他觉得皇帝是个疯子。
不过,后来,皇叔又不准自己继续问原因,折棠也跟陛下从没交集,便逐渐忘记了那句话。
今日,被这眼神看了一眼,突然想起来了。
她心里一颤,还没想明白,便听皇帝问,“那丫头,你说说,为什么要打人?”
折棠便摒除杂念,深吸一口气,道:“回陛下,她辱骂我父亲。”
被人辱骂父亲,确实是可以出手的。
皇帝便点头,“李家丫头,你辱骂她父亲了吗?”
李仙悠怎么可能认账,她摇头,哭道:“陛下,臣女没有,她血口喷人。”
这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算有人作证也没事,她放心大胆的喊道:“陛下,臣女今日只是觉得她不懂识马,谁知她恼羞成怒,将臣女打成这般——陛下,求您给臣女做主。”
她说这话的时候,哭的梨花带雨,身子哭的颤抖不已,摇摇欲坠,好像一阵风就能将她给吹走似的,反观折棠,依旧跪的笔直,面色无异,跟李仙悠完全是两种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