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浴巾的边缘,闭上眼睛,轻颤着吻住他的唇。
所有压抑的渴望被顷刻点燃,迅速烧成燎原烈火。
浴巾和睡袍先后滑落在地,精实与绵软滚烫相贴,他喟叹着低唤:“枣枣,枣枣……”
手上变本加厉,沿着滑软触感一寸寸瓦解她的紧张,她呼吸愈加急促,声音渐渐染上不自觉的泪意,哑声叫了声“戴颂”,又忍耐地咬住下唇。
戴颂灼人的手指抚摸她的唇角,迫使她松开,在咬出的齿痕上反复舔吮,而后顺着被舌尖顶开的空隙长驱直入,占有她口中所有柔软。
红枣觉得自己跌到一团深不见底的云彩里,被他手臂紧紧搂着才不至于淹没,她手脚酸软,再也提不起力气。
他急躁热切地朝怀中的人恣意索取,等到真正入侵时,又放慢节奏,极尽温柔。
她完全被他引导,腕上的手镯随着他的不断掠夺而摇晃得愈发猛烈。
沙哑的低沉嗓音在她耳边一遍遍重复“爱你”。
这世上一切好的,珍惜的,都是她,也只是她。
红枣睁开眼时,满室尽是昏暗,窗口的深色厚帘遮得严严实实,只透进绒绒一层光雾。
她忍着酸痛转过身,偌大床上只有她一个人,慌乱感顿时涌上,又在不经意看到床头叠得整整齐齐的浴巾时一扫而空。
依稀记得昨晚它是被随便扯到地上的,而后种种相拥交缠的画面也争相回到眼前,她撑起的身体软下去,拉起被子蒙在脸上,却因为布料上熟悉的气息而更加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