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把刀,横空在他们二人之间劈了一刹。
世界依旧清晰,他们两个人近的只要吻过光就能靠近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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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从办公室出来。
钟念的步子不快,梁亦封不知道是迁就她的步调还是其他的,走的也很慢。两个人沿着走廊往前走,走廊尽头便是他们当初所读的班级。
钟念在前门停下,她往里看了看。
桌子整齐摆放,有的桌子上放了很多书,有的空空荡荡,其实和以前没什么差别。非要分出什么不一样的点,大概是人不一样了。
梁亦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英国也这样吗?”
钟念犹疑的看着他。
梁亦封:“不这样坐着的吧?”
钟念反应过来,“嗯。”
国外的上课比国内要复杂些,每科成绩都有排名,上等圈的人坐在一起,中等圈的人在一起,下等圈的人在一起,以便更好的因材施教。
国内的应试教育大概是有教无类。
钟念垂了垂眸,问他:“为什么不让别人坐呢?一个位置罢了。”
梁亦封侧脸清逸,“不习惯。”他只这样说。
拐个弯便是楼梯。
梁亦封慢条斯理的走下去。
钟念跟在他的身后。
阳光透过高大的梧桐树叶落下一地斑驳的碎光。
梁亦封踩着地上的落叶发出闷闷的声响,钟念跟在他的身后,低头看着满地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