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陈董,谢谢您为这个民族所做的一切……”握着陈耕的手,廉长恒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不仅是廉长恒,其他几位大使馆的同志也是不停的擦着眼眶。
在场的大使馆的同志,有一个算一个,每一个年轻的时候都是在国外留学过的,非常清楚那些在国外留学的华夏留学生群体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作为公派留学生,国家承担大家在国外的学费和一部分生活费,但实际上这笔钱根本就不够生活,至于去买点学习专业所需要的书籍、资料,更是想都不要想,想要填饱肚子、取得一个好成绩,几乎每一名华夏的留学生都要去打工。
但能去什么地方打工呢?
只能去当地华人开的那些餐厅去刷盘子,辛辛苦苦四五个小时的盘子刷下来,手被泡的惨白,却只能赚两三美元。可就算是这么辛苦的赚这点钱,还动辄被老板以各种借口和理由克扣。
以至于对于这些留学生们来说,为了维持生计,大家不得不打多份工,每天睡五六个小时是常态,否则根本没办法保证生活和学习。
与生活的艰难相比,更让人难受的是无所不在的歧视:留学所在国的人对自己的歧视、打工的华人饭店、商店的老板对自己的歧视、其他国家的留学生对自己的歧视……
正因为这些无所不在的歧视,陈耕为赴美留学生们提供的这份帮助才难能可贵,这不仅仅是一份帮助、一份支持,更是一份尊严。
“陈先生,”廉长恒使劲抹了一把眼泪,用力的握着陈耕的手,说什么也不肯松开:“其他的话我就不说了,总之,我代表华夏、代表华夏的留学生们谢谢你的慷慨帮助……对了,老丁,你不是跟我说若烟哪丫头早就想见见他陈耕哥哥了吗?还不赶紧带过来?”
廉长恒果断的把老丁同志个卖了。
“若烟也来了?”陈耕愣了一下,随即一脸大喜的看向丁海军。
看着欣喜不已的陈耕,不知道为什么,丁海军总有一种自家辛辛苦苦培育的小白菜马上要被野猪拱的感觉,强忍着这份每一个养小白菜的农夫都极度不爽的感觉,丁海军挤出个笑脸来:“是啊……”
廉长恒不动声色的吧话题接过来,对陈耕笑着说道:“国家体谅我们,今年咬牙挤出了一点经费,送爱人和孩子过来一起过个年。”
陈耕倒是没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妥,外交战线上的同志不容易,在国外一呆动辄就是一两年,国家挤出一点经费,让这些同志一家人趁着过年的时候团聚一下也是应该的,笑道:“您也不早说,早知道大家要来,我该给大家准备一点新年礼物的。”
“不用不用,老弟你太客气了……”
没等廉长恒说完,陈耕就摆摆手,略一思索,他向廉长恒问道:“廉大使,大家这次在美国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