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沧海看出安崇光的迷惑,低声道:“师父临终前已经原谅了我。”
安崇光点了点头。
楚沧海把秦老的意思说了,老爷子不想麻烦别人,就想这样悄声无息地走,遗体都捐了,自然也不会有什么葬礼,更不要兴师动众地开追悼会。
安崇光道:“追悼会可以不开,可葬礼还是要得吧,不然以后家里人都不知道去哪儿祭扫。”说完这句话他不由得想起,现在秦家只剩下了秦君卿,就秦君卿那个六亲不认的性子,爹死了都不守灵,指望她祭扫是不可能了。
楚沧海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可师父既然这样想,我们也不好违背他的意愿,大家都有什么主意?”
屈阳明道:“要不给秦老在学院建一尊铜像吧。”
楚沧海道:“秦老和学院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张弛道:“我看干脆弄个衣冠冢,把师公过去穿得衣服,喜欢用得东西埋了,过去不经常有人这么干吗?”
几人一听都觉得合情合理,衣冠冢只是纪念的意义,就安排在墓园,以后也有个祭奠的地方。
统一了意见之后,大家陆续离去,毕竟这边有楚沧海父子在,也没什么需要帮忙的。
楚沧海送安崇光出门,安崇光在院子里停下脚步道:“这件事要不要跟谢忠军说?”
楚沧海道:“你们局里的事情你自己拿主意。”
安崇光道:“从道理上来说本应该说一声,可说了他也不能来,而且秦老也未必愿意见他。”
楚沧海道:“查出问题来了?”
安崇光讳莫如深地笑了笑道:“只要查,肯定能查出来。”
黑暗中分不出黑夜还是白昼,谢忠军始终保持着盘膝的姿势,自从被关押之后,他的性情突然变得沉静下来,不吵不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