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公摆摆手,但笑不语。
到底是在永宁宫门口,四周来来往往的都是景太后的人。两人不便多说什么,静静的站在门口等候。
不知道是有意给秦笑笑一个教训,还是景太后暂时没有工夫,两人等了约莫半个时辰,目之所及依旧不见前来通传的人,只有宫人们若有似无的打量。
秦笑笑一钓鱼就是一整天,自然也能耐得住性子默默等候。况且以她的身份,除了在此等候别无他选。
好在今日无风,阳光明媚,来时要骑马,穿的也厚实,站在外面倒也不觉得冷。就是两条腿累的慌,她不得不将重力在左右腿间来回轮换,好歹能得到片刻的轻松。
永宁宫里,景太后放下喝了两口的银耳羹,接过帕子压了压嘴角,淡淡的问道:“覃嬷嬷,如何?”
左侧侍立的覃嬷嬷回道:“还在外头候着,倒是不见不耐烦,是个心性沉稳的姑娘。”
景太后的唇角动了动,不知是笑是讽。
右侧侍立的宫女锦绣见状,咬了咬牙轻笑道:“嬷嬷,平民人家的姑娘哪里见过天家的尊贵,她有幸得到公子的垂青,怕是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莫说让她等个一时半刻,便是让她等上三天三夜,怕也是心甘情愿。”
这话看似是在奉承天家奉承景珩,实则是把秦笑笑贬到泥地里去了。纵是她容貌绝美,笑语温柔,也掩不住她语气里泄露出来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