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很不客气,换个人恐怕就要吐槽他仗着出身对朝中重臣大不敬了。毕竟他出身再高,在元和帝没有给他封爵之前,他只是吏部的一个七品芝麻小官而已。
秦淮非但没有着恼,还饶有兴趣的说道:“景公子但说无妨。”
景珩瞥了眼时不时朝这边看的官僚们,皱眉道:“他日秦大人有空,我再登门拜访。”
秦淮心里有数,提议道:“下一个沐休日如何?”
景珩算了算时间,发现不耽搁他到秦家提亲一事,于是微微颔首:“可。”
秦淮看了他一眼,突然笑道:“还记得那年中秋夜,我在灯谜会上第一次见到笑笑。那时她比我膝盖高不了多少,你也只是个半大的孩童,似乎一眨眼你们就长大了。”
景珩也想起了那一夜的种种,冷峻的脸上浮现出几许暖色:“人是长大了,内里还像个孩子,这些年她还是喜欢在元宵中秋这样的节日到街上凑热闹。”
秦淮一听,眼底是深深地怅惘和遗憾:“也不知道……”话一出口,他蓦地顿住了,没有继续说下去。
十多年前的那个中秋夜,也许是他今生唯一一次参与过她的喜悦。倘若那时他能认出笑笑,早早将她认回来,他们父女就不会一错过就是十几年,甚至再没有机会续父女缘了。
就连如今他想知道更多她小时候的事,也只能从外人这里一点一点打听。
景珩见状,心下了然,状似无意的说道:“从小她便有诸多稀奇古怪的想法,时常把徐大人气得跳脚,亦没少挨手心板子。大多数她不会服气,会长篇大论一番让我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