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妤舍不得对他发脾气,又怕药凉了失了药性,只好求助观察了半天的云氏:“姐姐,你快劝劝宸儿,他这样不喝药怎么行。”
云氏深深地看着她,开玩笑般的说道:“瞧瞧你急的,不知情的还以为你才是宸儿的娘。”
云妤心头微凛,表情有些不自然:“姐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没有孩子,宸儿就是我唯一的后辈,我心里确实把他当作自己的孩子一样。”
云氏心里一沉,面上露出一抹笑容来:“我都懂,你不用多解释。”
说罢,她没有看云妤的脸色,接过药碗拉了拉秦致宸的被子:“快喝药,不想喝的话咱们今晚就启程回京,你就当着你爹的面喝。”
秦淮的名头果然好用,躲在被子里的秦致宸手忙脚乱的弄开厚沉的被子,二话不说把药碗夺过来一饮而尽。
尽管汤药里加了干草,可是并没有压住苦味,这似苦不苦的味道,差点让他当场去世。
等他好不容易适应了嘴里的苦味,他苦着一张脸向云氏抱怨:“娘,爹不疼我了,连您也不疼我了么?”
云氏摸了摸他的额头,见那里还很烫,眼里难掩担忧:“又说傻话了,娘不疼你还会管你吃不吃药?”
秦致宸撇了撇嘴,嘟囔了两声重新拉过被子躺下来。
看到这一幕,云妤的眼底划过一抹暗沉,反而没有之前那般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