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人尚在孝期,平日不会招待客人,除非有要紧的事,否则客人也不会轻易上门。
景珩突然登门,让徐则十分纳罕。之前在京做官,他就知道这位景公子,也曾在宫宴上见过几回,但是私下里两家并无交际。
直到见到景珩,听他道明了来意,徐则很不高兴,显然不想在自己的书房里多个人来。不想归不想,景珩的身份到底特殊,打的又是求教的名义,徐则便不好拒绝。
好在最多半个月景珩就要离开乐安返回京城,让心不甘情不愿的徐则多少有些安慰。
等秦笑笑背着书箱来到书房,看到自己的大书桌旁端坐的景珩时,她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愣在原地看了好久才大叫着扑上来,不住的问景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被无视的徐则黑着一张脸,用戒尺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桌子,吓得秦笑笑赶紧放下书箱,爬到高高的椅子上坐好,心里却乐开了花。
景珩没想干扰秦笑笑学习,在徐则教她念书的时候,他自己也拿了一本书认真的看起来。
有徐则盯着,秦笑笑也不敢随意同景珩说话,更不敢三心二意,怕被徐则看出来招来一顿板子。她的左手还没完全好呢,不敢在这种时候触怒徐则。
到了休息时间,秦笑笑忙不迭的爬下椅子,拉着景珩的手跑到书房外面,追问他来这里念书的事,以为他拜了自己的先生为师,以后两人能天天一起上学。
“没有拜徐先生为师,就是想待在这里陪你上几天课。”景珩揉了揉她的脑瓜,严肃的说道:“你要好好学,等你学会很多字,我们就能写书信了。”
“嗯嗯,我听鲤哥哥的话。”秦笑笑还没有写过书信,对通信的事抱有极大的好奇和期待:“以后鲤哥哥有啥事想说就写在信里呀,我不会的字可以请教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