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此时停了下来,
郑凡起身,走出了马车,掀开帘子,来到了外头。
马车一侧道上,
海兰阳谷与海兰忠跪伏在那里;
海兰阳谷身上有病,如今近乎是依靠在儿子的身侧以保持些许的平衡,海兰忠则嘴唇泛白干裂,显然跪了好一会儿了。
见王爷走了出来,海兰阳谷马上跪直,磕头下去。
“王爷……奴教子无方,请王爷治罪。”
海兰忠则拳头砸中自己胸膛:
“王爷,属下愿自降刑徒兵,为王爷前驱!”
看着这对父子,郑凡心里其实没多少可怜的感觉,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道;
“行了,该干嘛干嘛去吧,孤没那么闲,也懒得在这里与你们絮絮叨叨的。
海兰阳谷。”
“奴在。”
“回去还好养你的病,别为了见孤干脆病死在道儿上了,雪原会不会起什么兔死狐悲之心孤不在意,孤不想自己心里膈应。”
“奴明白,奴一定保重自己的身体。”
“海兰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