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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靖南王爷的离开。

靖南王爷一走,靖南军的军魂,其实就已经被抽掉了。

挣扎,反抗,想维持当初的荣光,这是这个团体的本能;

但实则,陈阳早就认命且接受了这个最终的结局。

是的,他在肃山大营和钦差对峙交锋,但要搁在以前,面对这种羞辱,他早就反了,且朝廷压根就不敢对地方大军头直接行这种手段。

称病在家,其实是规则里的一种应对方式,口嫌体正,再怎么喊着反对,但其实早就融入了。

本来,这辈子,就该这般到头了;

再带个几年兵,再编练两批新卒子,再照拂照拂子侄,自己就能找个由头退下来,含饴弄孙,多好。

要是以后朝廷再有征召,大不了马革裹尸呗,也算是个有始有终。

可问题是李富胜的死,让陈阳后头的人生,不得不永远承受着这种愧疚。

此时,

陈阳抬起头,看着前方的斜坡,

道;

“待会儿,要是为父倒下了,就让为父自己多躺一会儿。”

“父亲……”

“得得得,这叫什么话呀。”

陈阳身边的士卒全都冷眼看向那个侏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