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羽新自嘲地苦笑着,没有人理解他的处境。自己又不是神,哪有一查就准的事,自己也不是仙,更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窑炉对于李羽新来说是一个新的课题,虽然他好学勤奋,但是术有专攻,他只能从侧面去理解变形引起诸多原因,而每一个冒出来的念头,都一一被自己反复推敲之后再将之枪毙。
他苦思冥想到底问题出在哪呢?李羽新呆在控制室里有些茫然。
由于砖形不好,质量一落千丈,吴部长也被刘志康点名批评,当然唐静波也少不了挨骂。
吴部长很专制的叫唐静波把辊棒全部换过,唐静波虽然心中不满但是口中也无力申辩,你要是说问题不是这,那你倒是说说问题在哪?唐静波也只能选择服从,王东紧跟其后,叫上一帮子窑炉的伙计,加上一车间来支援的窑炉兄弟,全都在中高温区抽拔辊棒,并将中温区的辊棒换到高温区去,辊棒并无异样,吴部长也无计可施,但他认为排除一个疑虑也是一种方法。
李羽新没有参与他们的换辊棒行动,毕竟那是高温地带,况且自己也不会用巧劲去抽拔辊棒,弄不好搞断了还是破坏公司财物。李羽新只知道一根金刚牌辊棒好几百,至于多少,他还真说不清楚。反正带蓝色记号的比带红色记号的贵,这一点他是听何德宏说过。
李羽新闲散的溜达在车间里,低着头,沉默不语。
“李哥,想啥呢?”小龚不知从哪里窜出来,问道。
“想鬼呢。”李羽新一笑而言。
“莫说鬼要得不?老子这几天全身都毛糙得很。”一提起鬼,小龚就发毛。
“你说你这么个大男人还怕鬼?你那天不是说胆大如牛嘛。”李羽新畅声笑道。
“哪壶不开提哪壶,难得理你。”小龚白眼一翻,双脚像擦了油似的飞样的跑了。
李羽新呵呵一乐,从嘴里蹦出一句:“跑得比猴子还快。”说完,他无意识的朝地上瞧了瞧,这一瞧还真瞧出了毛病,上好的绿色地板漆竟出现一丝细细的裂纹。李羽新顺着裂纹一直走,没想到这裂纹的延伸处就在窑炉的中温区,中温区的地面明显的有几道大的裂痕。这一发现,使他兴奋不已,或许这就是问题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