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兰那个丫头说得对,你的眼神多了,也会不值钱。
李太医终于到了,给出的结论让慕容恪倒抽一口凉气:“世子,太夫人年事已高,如此重伤,若是再拖延片刻,都有性命之忧啊!”
慕容恪脸色阴沉地追问:“我祖母受了什么外伤,如此严重!”
李太医仔细斟酌,视线不经意扫过坐在一旁的朱氏:“似乎是跪在凹凸不平的器物上,长久所致。”
慕容恪一把抓~住李太医的胳膊,对方嗷嗷惨叫才放开,“什么器物,跪了多久?”
李太医犹豫良久,才开口:“似乎是像宫里慎刑司的跪板,长两尺宽一尺,上面有钝刺,时间嘛,下官看伤势,约莫有一个时辰左右。”
慕容恪听见自己脑袋里“嘭”一声,似乎里面有根弦彻底断了。
宫里,慎刑司,跪板,一个时辰!
祖母这样良善的人,为何宫里会如此折辱?
浑浑噩噩看着李太医开方,医女教会了新来的齐妈妈照顾伤患的方法,慕容恪像个行尸走肉一样,亲自送李太医出了侯府大门,原本该他嘱咐的话,李太医倒是自己先说了:“世子,您放心,下官今日只是给不小心崴了脚的太夫人正了骨。”
慕容恪这才回过神来,给李太医郑重行了一个礼。
回到寿安堂,马氏已经上药了。
因为伤势,马氏半夜发了高热,慕容恪进去的时候,朱氏正在亲手给昏迷的马氏头上敷帕子。
慕容恪眼眶略微有些热,刚要走到朱氏身边说几句什么,却听朱氏头也不回的说,“世子,你明天还要上衙,早点歇息去吧,这几日太夫人床边,我会和几个姨娘轮流侍疾。”
慕容恪知道自己应该是多想了,可母亲声音里的冷淡和疏离他想忽视都不行,见屋子里只有齐妈妈一人,慕容恪突然想和自己母亲多说几句:“娘,儿子明天想告假一日,查一查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忠勇侯世代忠君,为何我侯府女眷遭宫里如此毒手,若是宫里不给个明白,儿子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