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张秀才的女儿。
他慕容恪未那进门的良妾!
微微皱眉,慕容恪用尽力气握紧剑柄,努力让自己的双/腿虚弱打颤得不要太明显,狠狠咬住牙关压榨出几丝力气,让自己看上去有些威压感:“是你?我不会伤你,只要你配合——”
只是,看见秀兰的动作,他后面几个字被狠狠咽进了肚子里。
秀兰抬起一只手,眼睛轻轻瞟了几乎要晕过去的慕容恪一眼,极其嫌弃地拇指食指轻轻捏住剑尖,微微一用力,剑尖就离开了她那纤细的脖子。
慕容恪惊愕至极,不可置信地看着那纤细的手指如此轻而易举的推开了抵在她脖子上的利箭。
好你个大胆的村妇!
慕容恪刚要开口叱骂,却听秀兰极其轻微的嗤笑一声。
这声音极轻,慕容恪觉得应该是失血过多而导致的幻听。
这村妇应该不敢嗤笑自己,特别是在认出了自己的身份之后。
只是这危险当口,慕容恪也不想计较其他,吊着最后一口气开口,“你,找个地方,让本世子藏身,躲过这劫,我自有重赏。”
他见秀兰嫌弃之极地把剑上粘上的血迹胡乱在身上的袄子上擦拭干净,并没有及时回答他的话,忍着眼前不断泛起的漆黑,他忍者怒气又问:“可有柴房?”
不对,柴房一查就露馅。
问了他自己都觉得不妥,四处一看,屋子角落有半人来高的木桶。
他已然头晕至极,知道自己如此决定不妥当,但顾不得许多:“本世子要躲入那木桶,你装作沐浴,替本世子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