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年时间已过,按照当初的约定,也到了半年度分红的时候。

百十号人聚集在一起,环境肯定不会好到哪里去,整个会议室里烟雾缭绕,有过节的社团也在为地盘和生意争吵个没完没了。

“耀哥。囤屋那边是我的地盘,你的人去那里收数,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是你的地盘。那边很早就是我们青年社的地盘,怎么就成了你们地盘了。”

“张天耀。你他妈是什么意思。不要以为你手下人多我就怕你。囤屋一年六百万,你就这么吃掉,不怕把你噎死么?”

“口水东。你他妈怎么跟我老大说话的。”

“你个扑街算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么?”

“你再说一遍?”

“小鸡。你吼什么吼,想死是不是。我老大说话,有你插嘴的地方么?”

“……”

口水声、怒骂声,混合着讥笑和嘲讽,在犹如实质的烟雾缭绕中,会议室像是在菜市场开了烧烤摊一样,乱糟糟一片。

忽然,喧嚣的声音为之一止,吵着、骂着的人不吵不骂了,腿翘在桌子上看戏的也把腿放了下去,吃瓜群众也不吃瓜了,全都扭头或者抬头看向了门口。

四名留着平头,穿着西装,行动干练的小伙子无声走了进来。

四人一来,身上那种无声无息的气势,就令所有人都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寸头,黑西装。

这是云记的制式行头,代表着彭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