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琼琳瞪眼看他,一时半会竟找不出话来驳他。
算了,她一个病人,不和正常人理论。
到了她的租屋门前,他还是没放她下来,顾琼琳挣扎无力,索性窝在他怀里伸手转开门锁。
门才开,一股淡淡的气息扑来,是新鲜的花香。
屋子不大,一眼望到底,整个厅里……摆满了鲜花。
叶景深眼一眯。
那花都是他送的,此刻被拆去包装纸,有些插在花瓶里,有些剪短了放在藤篮中,或者摆在漂亮的纸盒里,再后来大概容器真的不够了,这些花便被分成一小束扎起,被见缝插针地插/在了各柜子的角落,或者绑在栏杆或者椅背上,所有的花都被妥善安置,让简陋的屋子多了春天的颜色。
“我室友怕浪费,不让扔,就想了各种办法把花插/上了。”顾琼琳解释一句。
开始是徐宜舟舍不得扔,想尽办法给这些花安家,可到后来,她觉得好玩,也加入了徐宜舟的行列。
这一点,顾琼琳当然不会告诉他。
叶景深也没追究的意思,只是将她抱进屋里。
屋子充满女性的温柔,虽然狭小简陋,但不难看出住的人在布置上用了心,而叶景深一眼扫过,几乎瞬间就能将顾琼琳的东西和她室友的作出区别。
刺绣的窗帘肯定不是出自顾琼琳的手,而沙发旁边的宜家落地灯,肯定是她的风格!
铺着格子布的茶几也一定不是她的喜好,但茶几上的古陶茶具,明显是她的爱。
泾渭分明的喜好,却将这地方染出暖人的情调。
“把我放在沙发上!”顾琼琳发现他抱着自己径直往她房间走去,立刻阻止道。
奇怪,这人也没进过她家,怎么不用问也知道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