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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浩初,你回来了?”秦婠拽住他的衣襟,像在家里与他玩闹一样,将他衣襟抓乱,再把手臂圈到男人身上。

男人的身体很明显僵住,听她嘤嘤声里对另一个自己的眷念,忽然恍惚。

身后侍卫的脚步声渐渐涌来,他终于轻轻喟叹一声,有些无奈:“秦婠,我不是沈侯,我是卓北安。”

温暖的手掌抚上她的后脑,秦婠却如大梦初醒般仰起头,撞散的目光渐渐拼凑出完整的男人模样——削瘦的双颊,浅淡的唇,依旧是清俊苍白的模样,唯有眉锋与瞳眸里是这世上少有的坚毅。

“北……北安叔叔……”秦婠大惊之下话也说不利索。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认错人了,这回更加离谱,还动上手了。

卓北安只是笑笑,很快又收敛,直起身朝远处扬声道:“何寄,剑下留人!”

秦婠想到自己逃离贼匪钳制时闪过的剑光,她转头望去,却又被卓北安按着脑袋转回。

“别看了。”他淡道。

她身后的贼匪早被何寄的剑刺成血人,断手还落在半道,场面委实残忍。

“你受伤了?”卓北安看到自己浅色的外袍沾上几处血手印,是她刚刚抱来时按上的,他蹙了眉执起秦婠的手。

玉白的手上有不少伤口,血还没止,是她用匕首割绳时造成的。

“皮肉伤,没事。”顾着逃命,秦婠也没觉得多疼,“抱歉,弄脏你的衣裳。”

晕眩感已经去得差不多,秦婠扶着卓北安的手站起来,又急问他:“我表哥呢?找到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