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校联合活动,他中暑了,不小心砸到一个女孩子身上,对方是个自小娇生惯养的女孩子,稍微一碰腿就擦破了皮流了血。
他太内疚了,在医务室,隔着白色的帘子将那句道歉反复说了有十几遍。
他只听见她的声音,说:“没关系,没吃早饭吗?很容易中暑哦。”
弋沉尴尬的承认了,她又说:“现在饿吗?”
他没反应过来:“有一点。”
那边的声音一顿,徒然柔软下来,“我这里有一份没吃过的三明治,给你。”
话音刚落,洁白的帘子被掀开,露出一只白皙的手腕,弋沉一愣,额头上的毛巾块儿掉落,眼瞳中倒影的是窗子前冲他莞尔的动人娇颜。
那会儿弋沉是个没爹疼没娘爱的小可怜,当然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
总之这份一见钟情显得太过于匆忙,他完全没有准备好,以至于后来他每每想起来,都让他又哭又笑。
或许从前是红着耳垂,后来红的地方却变成了眼眶。
黑暗中,弋沉抬起手遮住前额,眼前留下一片阴影,月色和彩色霓虹铺洒进来,屋子时而红色时而蓝色。
那段灰暗的日子,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很痛很痛,他忘记了自己是谁,也忘记了所有。
他疯狂渴望,渴望姜宁回来,想听她说:我都是骗你的,傻瓜,我爱你啊。
后来不渴望了,他不想她了。
也不想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