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建京要过的开心啊,哥哥……”
“……”
回家……
真是个遥远的单词。
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幕热闹的画面,张灯结彩的将军府,东倒西歪的饺子,无可奈何的师兄,还有时而抱着他大腿,时而在院子里学骑马的小师弟……
只是下一刻,这些人的五官都流出了血泪,死死地盯着纪沅,要他偿命,问他为什么害死他们。
纪沅猛地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自嘲地笑了一下:他还有什么家?他配有什么家?
他的家都是他害死的。
纪沅坐在桌前,对着窗户外面的鹅毛大雪敬了一杯。
零点的钟声即将敲响,他光喝酒没吃饭,也有些微醺了,准备去洗漱之后睡个懒觉。
纪沅靠在椅子上,沉默的闭着眼,安静地承受着属于他的孤独。
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会放纵自己情绪发散。
却不想,“砰砰砰”地敲门上打断了他的睡意。
纪沅的神经立刻警惕起来,开门一看,应舒涣浑身是雪的站在外面,像个兔子似的蹦蹦跳跳,抖落着外套上面的雪花。
他里面还穿着春晚表演时的红色西装,脸上的妆都来不及卸,眼线把他的眼尾勾勒的很长微微上挑,看上去风情万种。
纪沅愣住了。
与此同时,春晚节目主持人倒计时结束,建京二环响起了古朴的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