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无挂,赤条条的身躯,灼伤的皮肤被那泡中的渍水一冲,立即一点点的溃烂,不过瞬间后,候荣全身一片坑坑洼洼,发出一阵恶臭味。
那是,候……荣?
转头的瞬间,田笛眼里一片惊诧。
那个是候,候长老?
田笛身后的四人,张着嘴巴,眼睛睁得比鸡蛋还大。
候……候荣?
高离眼中有不敢致信的神色。
适才还闻到了阵阵销魂的笑声,这会儿怎成这样了?
所有人的脑子里浮出一片疑云。
“啊——”候荣仰天长吼,凄惨的声音,惊得连绿洲周围的空气都染上的寒意。
疯了。
脖子“嗖”的冒起冷风,相思头也不敢回,驾着房子没命的狂奔。
“小子,纳命来!”吼声未尽,候荣再次爆起直追。
五官扭曲不成型,原本称得上英俊的面容凹凸不平,候荣睁着唯有没有受损的血的金眸死死盯着虚空中的一点,如影飚追。
在空中,候荣置自身于不顾,双手抬至胸前,一片赤橙恍然暴露在空气中,并如滚雪球般,越滚越大,不足一个呼吸的时间后,便涨成了一个宽足有五十丈直径的圆球。
那个人,真的是候荣?
一直盯着的候荣的几人,有瞬间的不知所措。
躲,也无可能。
相思双目如闪电,只扫了前方一眼,操控隐形的城堡,如蒙了眼的苍鹰,一头撞向那棵天昊花。
“死小子,这回天昊花也救不了你的命。”飓风般追赶着的候荣,一眼看穿其意图,爆喝着,将手中那颜色阴暗到可怕的赤橙一团,像抛绣球一样抛向了天昊花上空。
滚圆的一团,包裹着毁灭的力道,似流星坠落般,砸向下方,那散发着的死亡气息,令周围的空气瞬间停滞了一般,一片阴暗。
我擦,还真拼上老命了。
竟然连天昊花也毁。
感应着那一股煞气,相思如置冰窖,却不敢作半点停留,绕着天昊花旋了半个圈,又似离弦之箭射向那田笛几人的身后。
“不可!”却在候荣抛出赤橙的一刹那间,田笛脸色剧变,灰色身影似夜蝙蝠掠过,蹿向天昊花。
“你敢!”同一时刻,高离怒喝一声,玄衣猎猎划过虚空,扑向针刺浑身的天昊花树。
二人几乎同时起身,同样,人在空中,有几乎在同一时间,扬起了一片片炫丽的赤橙,拍向候荣的圆球。
打吧打吧,最好先火拼掉一半实力。
迎着田笛几人飞去的相思,看着出手的他,恨不得烧香祈祷一番。
砰——
轰——
九天旱雷乍现,一道道的赤橙迎上那砸下的赤球,爆起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地面一阵阵的颤抖,赤橙如蘑菇云冲天而上。
刹那间,山崩般,周围飞沙走石,一片迷茫。
“轰哗”又是数声炸响,离力量相撞点五百丈以内的树木,全部折断。
“嗡嗡”淹没在沙石中隐形房子,被振的外面的保护层如水波晃荡起伏不止。
强,强悍!
他丫的,这要砸上她,岂还有命在?
相思打个冷战,小心脏扑腾扑腾的,差点要蹦出心脏。
“千雪儿,五星尊者成一星,虽然力量减弱,却仍是尊者,可想好对策?”紫极面无表情的看着外面黄沙飞扬,视线却不知落在何方。
五星尊者,毁其灵根,再难积蓄力量,去二星,灭其铠衣,削弱一星,一路狂奔,元气外泄连带一怒出手也损其根基,又弱实力一星,共去四星力量。
对策?
靠天靠地,没门;靠别人,妄想;当今之计,唯战而已!
战,避无可避,虽然拖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