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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长老,您还要救他么?”叶天看向窦长老,嘴角丝毫没有掩饰的挂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窦长老是个善良的人,但善良什么都代表不了,他虽善良却更糊涂。宏志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结果却养成了这种恶劣的性格,目无师长、两面三刀,虽然这大部分要归咎于宏志本人的品行低末,但作为实质性的师父,难道窦长老的纵容就可以脱得了职责?

所以叶天鄙视于他,他教授宏志艺业,夸张点说,这无异于为云海宗培养叛徒……

“救。”窦长老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但很快便做出抉择。

“窦长老,作为一个晚辈,我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叶天转过身去不再与之对视,他讨厌窦长老那仁善的眼,因为那种仁善是愚善,让人忍不住想要将之骂醒。

“贤师侄请讲。”

虽然看不到窦长老的容貌,但叶天能够猜到窦长老的举动,他肯定有微微欠身的动作。

“我是晚辈,您是长辈,这于礼不合。”叶天声调渐冷,同时心中暗想道:“难怪没人把他放在眼里,身为一阁长老,竟然如此的卑躬屈己。”

叶天猜想的没错,窦长老的这种毫无架子、这种谦礼在起初的时候的确会给人以一种和善之感,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作为一个需要以身作则教导弟子的长老,如此的行为只能愈发得不到别人的尊重,被人越看越轻。

窦长老没了声音,可想而知该是有些尴尬。

“晚辈冒昧请问一句,您为何非要救他?”叶天等了片刻之后再度发问。

“虽无正名,但实为我徒。”窦长老的语气有些沧粟,可见他对于这件事也多有伤怀。

“可他从来就没拿你当过师父!”叶天徒然转身,目光锐利直视窦长老。

“那是他的事……”窦长老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和善,似乎从来就与人无害,更像是想要感化每一个暴戾之人。

“您是觉得我嗜杀?”叶天被这种眼神看的浑身难受,因为从窦长老的眼神中叶天似乎读出这样一句话:宏志罪不至死,是你太过暴戾了……

“贤师侄误会了。”窦长老又要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