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晚晚可怜巴巴地开口,妄图撒娇换两口肉吃:“我饿——”她委委屈屈的,还不等把话说出口就招来佛兰的眼刀子:“想都别想!”
崔晚晚简直要哭出来,学着稚儿那般告状:“陛下,你看她又凶我!”
“都是为你好。”拓跋泰对她的把戏了如指掌,兀自痛饮一杯,唇角翘起,“也就她能管管你。”
这胡作非为无法无天的性子,要是没人管束,天晓得还会做出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情来。别看拓跋泰身为天子威势慑人,可一对上她就没了脾气,再坚定的意志都瓦解成屋外软雪,一会儿就化了。
“你们都欺负我!”
崔晚晚悲愤控诉,赌气跑到一旁喂兔子去了。
隔着热锅子散发出的腾腾雾气,拓跋泰见她孤零零蹲在笼子前,模样怪可怜的,不由得心中一软,突然食之无味,于是撂下筷子跟过去。
老远就听见她嘀嘀咕咕。
“兔子兔子,他们不让我吃东西,我才不会那么坏,我喂你吃多多的。”
“你要快快长大呀。”
拓跋泰忍俊不禁,心想这人居然跟兔子也能说话,真是个孩童心性。
谁知崔晚晚接着说道:“等你长得胖胖的,我就把你吃掉,唔,到时候是烤来吃还是烧来吃好呢?”她余光瞥见那人身影,故意加重语气,“我一个人吃完,谁也不给!”
拓跋泰又好气又好笑。
“你至于么?”他陪着一起蹲下来,看她气鼓鼓的样子就想逗一逗,“胆大包天,竟敢拿御赐的兔子果腹,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