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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您现在跟我来。”张友亮说完这话,头前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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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肃杀,大地苍凉,漫天残霞中,一匹毛色浑身雪白健马,自西方狂奔而来。一条精赤着上身的彪形大汉,俯卧在马鞍上,神色之间甚为焦急。

马行如龙,马上的大汉神情却愈发焦急。绚烂的残阳,映着他的浓眉大眼,铜筋铁骨,闪闪地发出黝黑的光彩。

天边雁影横飞,地上木叶萧瑟,马上的铁汉,突地飞身一跃下马,拔足狂奔,带着一阵狂风,健马仰首长嘶跟在他身后,扬蹄飞奔,眨眼间便又消失在西方残霞的光影中,只剩下一道烟尘,孤独地在秋风中乱云般卷起。

夜色渐浓,无月无星,枯草丛中,虫声啁啾,使这苍茫的原野,更平添了几分凄凉萧索之意。

秋风更急,黑暗中急地掠来一条人影,身法轻捷,来势如电,只见剑眉星目,神情俊朗,但神色间却又带着一种不可掩饰的悲哀与忧郁。

他笔直地朝前方奔去,速度不减,只听身后左方,突地响起一阵急遽的马蹄声,划破了四下无边沉重的寂静,接着身后右方,也有一阵蹄声响起,一个苍老雄浑的语声喝问:“都来了么?”

左方一人大喝道:“都到了!为何总堂如此急着要我们回去?”

两行人马,带着两股烟尘,急驰而至。左面的一行,三人三马,一个是身躯粗长,面带微须的中年男子,一个是短小精悍,目光灼灼的中年男子,还有一人为女子,面色黝黑,满身黑衣,身后斜背着一柄乌鞘长剑,只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在夜色中闪烁生光,端坐马上,当先驰至。

右面的一行,为首一个虬须老者骑坐一匹骏马之上,身后两匹骏马,紧紧跟着一中年男女。

转眼之间,几路人马汇聚,中年男子沉声一叹道:“七万年都已过去,再等一刻又有何妨?为何要如此?”

虬须老者胸膛起伏,心中激动不已,沉声道:“人都已经到齐了么?终于可以回归故土啊!”

中年男子对虬须老者道:“三叔,为何总堂如此着急?”

虬须老人目中突地流下泪来,道:“那是殿主他老人家终于还未曾忘记我们,如今大劫将来,这北方大陆哪里还守得住,与其死在这里,还不如回到故土,为家乡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