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翻译工作的乌冬点了点头:“好的,李组。”
两个小时后,公路旁边有六七个人向车队招手,乌冬喊道:“李组,到了,就是他们。”
双方汇合后,那六七个牧民骑马带路,延伸一条干涸的古河道改造的土路,向北方走大约七八公里。
李彬拿起望远镜,可以看到一片蒙古包,还有十几个简陋的铁皮棚子,里面有牛羊。
在聚居点的北侧,是一片稀稀疏疏的半荒漠半草原,这种生态脆弱的荒漠草原,一旦过度放牧,就会退化成为荒漠。
当车队抵达聚居点的时候,李彬一下车,便看到了空地上,一个个绿色尼龙袋包裹着的草料,尼龙袋上面还印刷着丰民农业的标志。
而在北侧两百多米的一处小山地,似乎在修建着什么。
一旁的乌冬靠过来:“他们好像打算停止游牧了,在这边定居了。”
“是因为草场退化吗?”李彬若有所思。
经常过来漠北的乌冬点了点头:“是的,东方省这十几年来的草场退化非常严重,不少草场已经变成了荒漠,牧民要么改行去当矿工,要么只能减少养殖规模。”
这个定居点,看起来非常简陋,但是却显得生机勃勃,18户牧民凑钱从自来水公司那边,接了一条水管过来,作为生活用水和畜牧用水。
人类的一举一动,破坏了当地的环境,而自然环境又逼迫人类,为了生存做出选择,就如同那宇宙之力,永远都是相互作用的。
失去草场的牧民,不得不迁移到其他草场,或者改变几百年来的生活方式。
靠近边境的东方省,作为南水北调出境的第一站,获得了不在少数的淡水资源。
不过各大集团的圈地运动,也进一步逼迫牧民放弃游牧,改为定居圈养。
这个定居点的情况,只是时代的一种缩影,他们不再策马奔腾,而是开着皮卡车、拖拉机,向丰民农业采购牧草、干草、青储料和精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