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似懂非懂，开始了漫长的顿悟。

这种顿悟玄之又玄，没有任何的语言可以来解释，明悟就明悟，不懂，则一辈子都无法理解。

朝闻道，夕死可矣也是如此的道理！

凌风此刻就处于这种感悟之中，因为这片空间牢笼不见日天，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凌风忽然站起身来，抬脚一步一步，艰难的往前跨去。

他此时的样子依然跟之前没有区别，还是一个垂暮之年、即将老死的样子。

每跨出一步，他的背，越来越佝偻，两腮由于牙齿脱落而深陷下去，愈发的显得瘦。粗糙的皮肤布满了岁月的沧桑，他的生命犹如狂风中的油灯，随时熄灭。

连跨九十九步，凌风豁然一顿，抬头盯着黑暗的天空，缓缓道：“镜花水月，如梦幻影。那永恒的，终将毁灭；世界万物，都是被蒙蔽的人心罢了。只有心灵所极处，才能永恒，才能超脱。”

随着声音落下，凌风体内的生机多了一丝，黑暗的天也亮了一分。

凌风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每当脚跟落下，他脸上肌肤的皱褶一点点消散，恢复少年时的神采。

“我要让这天，再遮不住我的眼！我要让这地再也埋没不了我的心。”

凌风朝天一指，那凌厉的生机直入云霄。

黑暗的天空似有回应，发出隆隆声响。

“给我开！”

这片黑暗笼罩的天地登时一变，周遭无数的星辰陡然亮了起来。

此刻，随着凌风的破开了天地囚笼，那个少女的身影再次出现凌风的眼前。

此刻，这个穿着碧绿色衣裳的少女眼里闪现出深深的惊骇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