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恒文采盖世,容貌气度非凡,两人初见他,便知他定非池中之物。

“房屋无人收拾,略有些乱,让两位见笑了。”赵子恒请两人坐下,随后去泡茶。

李琏打量房屋四处,笑道:“子恒,你赁的这地方倒是清静宽敞。”

赵子恒端着茶走过来,闻言回答:“这后楼原是那孙裁缝用来装货物的,如今空着了,便赁给了我,我不过图其便宜罢了。小弟这也没有美酒珍馐可招待你们,唯有清茶一瓯,望莫嫌弃。”

李琏张扬倒不介意,接过茶喝了。

“子恒,你如今已中了会元,依你的才识,殿试前三名必有你的名字,到时还愁没有金屋美妻来配你。”张扬羡慕道。

赵子恒谦虚道:“不过侥幸中了而已,此次参加殿试的皆是学富五车之人,我就怕此次连三甲都过不了。”

李琏放下茶,叹了声,“子恒,你如此谦虚,让我们这两个贡士都无地自容了。”

张扬有些失落,“不说这事了,聊点别的吧。”

三人继续喝着茶闲聊,忽然李琏将视线转向窗外。

“子恒,你可知你这窗外对着的那个花园是谁家的?”李琏语气略透着神秘。

赵子恒随他的视线看向那偌大的花园,只是微微摇了摇头,笑道:“这个我并不知晓,小弟日夜埋首案前,温习功课,从不曾注意过。”

“我们今日一同走来的时候,我便注意到了,你这后楼对着的花园分明是那吏部尚书褚先达的府邸花园。”李琏笑嘻嘻道。

张扬道:“这褚先达不就是我们的座师么。”

“可不是,子恒,你参谒座师时,都不打听过他的住处么?”李琏道。

赵子恒微摇头,“这个我倒不曾打听过。”

李琏道:“子恒,我知道你才高气傲,然官场之中,并非有才干就行了,交际也是十分重要的。”

赵子恒未曾答言,李琏又继续道:

“子恒,你可知这褚先达有一个女儿名叫褚清清,仍旧待字闺中,据说长相绝美,又兼通琴棋书画。”

张扬惊讶道:“你怎么连这个也打听到了?”

李琏神色闪过一丝尴尬,忙解释道:“就是一时好奇。”

张扬点头,随后不解道:“你和子恒说这个做什么?”

李琏睇了他一眼,“你想,这褚先达乃是子恒的座师,子恒若是能娶这褚清清小姐为妻,仕途不就一路顺畅么?”

赵子恒闻言,正色道:“岂有此理,小弟乃顶天立地之男儿,怎么做这等攀附权贵之事?李兄莫要再说这些话了,实在令小弟汗颜。”

张扬也认同赵子恒所言,“你既觉这是好事,你自己怎不去追求,做什么怂恿子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