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一下，要如何才能阻挡得了普通凡物，随着时间流逝而来的凋零腐朽，如何阻拦得了水往低处流，星球自然自转，公转这种“现象”，莫煌做不到，所以他没办法抵挡精灵少女的攻击。

举手抬足，掀起的不再是无尽的能量狂潮，而是轻巧的拨弄法则之弦，缔造无法想象“现象”。

莫煌不由得升起一股明悟，这是永恒圣灵独有的威能，也是圣灵得以永享永恒的根基所在，这便是大道法则之力。

静下心来，意志专注，莫煌便能在精灵少女的攻击感受到这股冥冥不可言的“法则韵味”，莫煌得到苏生之火，融入混夜魔尊之体，提炼为混沌火焰衍万物这一招天阶战技，对其中蕴含的法则碎片也有一些微末体悟。

正是这微不足道的体悟，让莫煌渐渐摸透了精灵少女的攻击到底缔造了什么样的“现象”。

燃烧，这正是火最根本的属性，而现在，燃烧二字所代表的“现象”在这一刻得到了最淋漓尽致的发挥，护体功力被燃烧殆尽，出手还击的力量被燃烧殆尽，有形无形的一切一切，都在这名为“燃烧”的现象法则之下，开始走向燃尽成灰的末路。

看清了，摸透了，但莫煌还是没什么好办法，这个时候莫煌才知道天威圣者和永恒圣灵之间差距到底有多大，那是只差一线，便是生杀予夺的绝对界限。

精灵少女的攻击依旧在继续，莫煌苦苦支撑着，掌中变化万千法，却无一能抵挡得了这名为“燃烧”的法则攻击。

莫煌的眼神渐渐变冷，整个精灵族有据可查的永恒圣灵就只有一位，那就是精灵族的至高主神，精灵族无可争议的创始者，缔造者，雄踞精灵族之巅的阿尔铁尼雅。

虽然搞不懂她在这一刻向自己出手的目的是什么，但很明显的一点是，她没有罢手的打算。

莫煌只要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双掌一翻，莫煌正式翻开了自己底牌之一。

丝丝缕缕的电光开始袅绕，升腾，跃动。

山崩海啸般呼喊响起，虽然声音近乎呢喃，但嗓音却大如咆哮，咒骂，狂欢，哭泣，悲愤，怨怒，道尽红尘迷离万千众生相，却有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旋律和节奏。

翻翻涌涌，竟汇聚成一首无比神圣的歌！喜悦，悲伤，愤怒，忧愁，无论是正面亦或是反面的情绪，一切的一切都蕴含在其中。

汇聚旋荡，呼喊无止境的变大，随之而来的，是无止境诞生的炙白电光。

炙白电光汇聚成河，成江，成海，直至蔓延到视线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