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晰否刚想抽回脚,就听见某些人恶狠狠的威胁道:“忍着。”
夏晰否可以忍着,可是冀繁星却吻的心思慌乱。
他松开手,又将脸埋在了臂弯好一会儿后,才走进卫生间打盆水出来,“洗吧。”然后自己直接又回到了卫生间冲了个凉水澡才出来。
直到假期的最后一天,两个人每天几乎都是这么过来的。冀繁星也没再跟她吵,夏晰否也是很少说话。
她把自己活的就像是冀繁星养的一只宠物似的,定时定点的投喂食物和药,多数的时候还会亲自的给她洗脚洗手。
可每次他给洗完的时候,夏晰否的骨指几乎都有些泡的发白了。
最后一天。
夏晰否依然还是不停的写稿子。冀繁星坐在床上静静的看着她,忽而眸光幽深,声音也有些低哑的问道:“夏晰否,这几天里,我是不是做什么你都会同意?”
笔尖忽停,她的睫羽轻颤,如果说,那天回到这里的时候,是因为生气,那她可能什么都会答应,可,这么多天,也冷静下来,那就未必了。
她依旧沉默不语,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个稿子上。有些事情,被自己麻木过后挺好的,她就是不想让某些事情在自己的脑海里放大而随之变的清晰。
不去想,不知道,不奢望,自己便不会失望,受伤,难过。比起做一个热血沸腾的人她更喜欢让自己变得冷血无情。
冀繁星自嘲的笑了下,把头埋在了膝盖里说:“想走就走吧,给你五分钟时间,走不出去,”
他咬着牙说:“夏晰否,你这辈子都洗不干净了。”
她笔尖抖了一下,眉头轻皱,随后起身便跑去卫生间换好衣服,再出来时,就忽的被倚在卫生间房门边上的冀繁星抱住了,他轻吻了下她的额头又覆在她的耳边说:“时间过了。”
明明没过……
“我后悔了。”他的眼泪从她的耳骨边划过,他的声音很哑也很低的说:“别走。”
“你东西被我藏起来了,五分钟之内,你找不到。”
他松开又了夏晰否,又颇为冷淡的说了一句,“去找,还剩1分钟。”
夏晰否:“……”她捏了捏眉心,又反身回到卫生间,Duang的一声关上了门。
可关上门的那一刻,她的眼角也红了。她忽而抱住了自己的头,随后便蹲在地上,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撕心裂肺的难受过。
心中的某处壁垒开始一点一点的坍塌,她觉得心里好痛好痛。
她从未想过,自己已经把自己伪装的足够好了,竟也会有痛到了四肢百骸的这么一天。
给我点时间。
她竟会这样的默默的告诉自己。
如果医院的检查结果出来,我没有问题你也依然自己。
那么,我去找你。
冀繁星,我要是没有问题,那就换我来找你。
寒假转眼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