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晰否拄着额头懒得再搭理他，转头看向窗外，月亮还挺圆的，她轻点了下桌子上的手机，阴历九月十五。

清醒了，再睡就有点难了。

她继续看着窗外，反倒是冀繁星低着头趴在桌子上不说话了。

生日？

生日是什么？

她从小到大都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哪一天，只知道自己是哪一年的，而身份证上的信息都是胡乱填的。

她对节日没什么特别的敏感，唯一的感觉就是那天的气氛可能会和平常不太一样，但是没几天，那种热闹劲儿也就过去了，还不是要过回到平常的日子。

在她的印象里听过节日快乐，新年快乐，那过生日呢？

她转过头来，看着趴着并且假装睡觉还睡不着非常不开心的人一眼，轻声咳了咳后，试探的疑问:“生日，快乐？”

这是她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

虽然那尾音是个问号，但是也挡不住某些人那激动的情绪。

冀繁星猛的直起了身子看向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声音开口，“再说一遍。”

夏晰否琢磨了一会儿，

快乐？

快乐。

她说:“生日快乐。”

冀繁星又是好半天没说话，夏晰否觉得气氛有点尴尬，要不继续趴下睡觉吧，可冀繁星就在她睡觉之前委屈巴巴的开口了，“还有礼物。”

“礼物？”

过个生日还要送礼物？

“别说你是从外星来的。”冀繁星冷着脸学了一下她的说话语气，“还生日，快乐？礼物？”

“我是地球的。”夏晰否就在冀繁星的注视下想了又想，礼物嘛，这个她还是送过的，给孤儿院里的小孩子送过挺多的，冀繁星想要，也不是不行。

她从本子上，撕下来一张纸，就在冀繁星的监督下，淡定的给他叠了个纸飞机。

冀繁星的眉头拧了起来:“……什么意思？”

不满意？

夏晰否满脸迷茫的看了看他，又撕了张纸淡定的叠了个小棚船。

冀繁星眼睛里似是有点冒火，喉结滚动了下，咬了咬牙，即便是敷衍，你也得给我敷衍点儿别的，他说:“我要小心心。”

夏晰否手中撕纸的动作停下，回头看向他说:“这个，萌系系应该可以，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