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收回手,说:“我来是真心诚意请你,不是为难你,既然都是过去事,我没这么小气,你也不必放在心里,不过你这样说我也放心…我放心不等于陈伯母放心,”叹口气,又说,“我得让她放心才行,你可别怨我。”
安秋听她话里有话,欲再问。
女人却重新带上眼镜,从包里摸出钱夹,抽出一张红票,招手叫服务员,买单。服务员把小票与零钱送她手中,她俯身又说:“不好意思,先走一步,钱付过了,你慢慢喝。”
等人走了,安秋也没起身,她闭上眼,有些眼花,刚才对方无名指上的一枚钻戒晃了她的眼。
陈孝臣跟安秋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两个人曾暧昧了一段日子,只是安秋在情感方面较为谨慎,不轻易交付。
她也摸不清陈孝臣的心思,就一直似友非友地相处着,直到眼前的这个女人出现,陈母有意无意的干预为止。
其实安秋对待感情,头脑很清醒,她清楚地明白,一个未婚生子的女人,在外人眼中是什么定位,在男人眼中又是什么定位。
她不是看不起自己,是现实,认得清自己的处境。
其实陈孝臣不再找她以后,安秋很是失落了一阵子,可是像她这样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还真没有那个功夫寻死觅活的矫情。
第二天。
吴老师一大早就来了电话,说孩子父母从外地回来了,得知了这事后也很自责,请安秋来学校见个面。末了,又对安秋说,这事咱们能私了就私了,闹大了对孩子也不好再者,伤都伤了,最多也就是赔点钱,别的也不能怎么着人家,毕竟都是小孩子,构不成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