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公子即如是言,虞某以为诸公皆为高贤,乃从其之请,今日起,便以滕公子治军之道行与鄙坞,不知诸公以为然否?”虞洺潇向在座的士子们做了说明。
城主都这么说了,理由又是如此的义正言辞,那些心有不甘的士子们还能说什么?一齐躬身施礼,作洒脱正直状:“我等寸功未立,正是心中有愧,城主之言极是,我等谨遵。”免不了的,都在肚子里大骂滕祥。
虞洺潇清脆的笑声还在继续:“这便好,诸公继续欢饮,不必拘束。”
……
旷大的厅堂,幽暗的灯光,这就是屏涛城坞最深处的房间,桌案软席还是像先前那样按着上下之序排列着,只是只有虞洺潇一人坐在上首居中的席位上,十数名涉尘妖使都规规矩矩的站立一旁,无鳞站在其中,心中忐忑,偷眼瞧了瞧虞洺潇的脸色,又迅速收回目光,而妆扮妖艳的若歧脸上却是一副心有不甘的神色,她着力调教的女妖们在今天还没有施展便被城主示意退了出去,她不明白是为什么,但是虞洺潇的神尊地位和卓绝法力,却又使她不敢出口相询。
樊公泰推门步入,躬身回禀:“主上,那些人间士子们都已安歇了。”
“我来问你,究竟是怎么回事?”虞洺潇不管樊公泰的禀报,而是突然发问。
樊公泰一怔,不知道虞洺潇问的是什么。
“一从郡守府回来,就看到我这城里武士森森,你是把我族在这里的男丁都叫出来了吗?”看来虞洺潇也不知道整个城坞里密布劲装武士,戒备森严的情景因何而出,故而发问。
“哦,正要报之主上,前日里,城中似乎有什么人潜身而入,在城坞深处的几个房舍都有了响动,小人去看时,发现地上浮尘有异,显然是有人来过的情形,却又一时查勘不出,便下了令,让全坞加强戒备,迷心惑神之会将始,小人也是担心出什么差错,不过这两天却也没看出异样来。”
“有人潜入?谁能潜入这以我阒水大帝神力护佑的屏涛城坞?你是说前日里吗?”
“不错,正是最后一个士子至此的那天。”
“最后一个士子?”
无鳞赶紧在一边回答:“便是小人从建康城带回来的滕氏公子。”
虞洺潇宛若美女的杏瞳在无鳞身上转了几转,倒把无鳞看的冷汗涔涔。
“又是这个滕公子……”虞洺潇自言自语道,然后声音陡然一亮:“先不管这潜入者,你们都退下吧,无鳞,团头,你们两个留下,公泰,你也留下,我知道你有事要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