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盛一脸色迷迷的挥别神情,薛漾心中泛着嘀咕,这色鬼庄主是真不知道那风盈秀的厉害,他几乎可以保证,以风盈秀雷厉风行的性情,这色鬼庄主只要敢稍有不轨之举,那只神出鬼没的小松鼠会毫不留情的用剪刀去了这老色鬼的势,所以,老庄主啊,你真应该感谢我们,我们是真正带走了你的灾星那。
风盈秀护送娟儿一行的方向和薛漾池棠行进的方向有很长一段同道的路程,风盈秀老实不客气,把推着独轮车的光荣使命交待给了薛漾和池棠两个。
对此,薛漾一开始是据理抗辩的,谁知道风盈秀一撇嘴:“我们几个都是女的,你们两个男人好意思啊?你不乐意推也行,要不你背着这老太太?”
娟儿当然不忍,几次三番表示:“还是我来推,不能麻烦两位英雄。”
薛漾哪里好意思再推拒抗辩?当下便以男子汉大丈夫的胸襟风范,义无反顾的推起了独轮车。倒是车上的老妪很不好意思,几次讪讪的要下车步行,都被薛漾止住了:“老奶奶,坐,你身子轻,我力气足,推着你走不碍事的。”娟儿实在过意不去,便陪在薛漾身边搭把手,嘴里一迭声的致歉:“可实在是辛苦你了。”
池棠替薛漾背着那把锈剑,走在一旁,关心的道:“师弟,推过前面那山坳,我来替你。”
薛漾统统摇头:“放心,才不费力呢,我可不像某人,拿了钱不干事,就知道支派人!”
风盈秀背着双手,在队列之前走的趾高气昂:“你们两个男人帮个忙不行么?等咱们分岔了道,往后不全是本姑娘的活儿?”她的肩头立着那只松鼠,背转了身子,幸灾乐祸的看着低头推车的薛漾,吱吱叫着。
就这样,一行人在蜀道之中走了四天,风盈秀对蜀地道路显然非常熟悉,总是能在最安全的地方找到露宿歇脚的所在,直到第五天上,才进入一个小市镇,风盈秀轻车熟路的找到一家看起来还算不错的客栈,笑嘻嘻的对众人道:“今天晚上不必那么辛苦的宿在山里了,就住这里,这家我住过,价格公道。”
这几天薛漾承担了大部分推车的重任,池棠有心帮一把,但他是世家子弟出身,这推独轮车还是要技巧的,池棠推上歪歪斜斜的走了几步,险些儿把老妪摔了下来,薛漾忙要接过手来:“池师兄,这事你不会做,你呀,就帮咱们拿着行李就行。”
池棠涨红了脸,别看他武学之技极有天赋,但一些琐碎杂务的日常之事还真是不太在行,便是那时节在董府为仆的时候,也只能做些砍柴负薪的粗重活,心里暗自下了决心,不能再像个公子哥般的过活了。
池棠和薛漾搀扶着老妪下车,风盈秀大喇喇的对客栈掌柜丢了一串铜钱:“两间上房,要有热水洗浴的那两间,嗯,饭菜让店伙送进房内。对,要有鱼有肉,酒嘛,不必多,热个一壶就行。”
薛漾很是满意,还算你有良心,安排的周到,当下接口道:“哎,酒可以多一点,一壶不够,来个一瓮。”
看到风盈秀蹬蹬蹬的上了楼,在店伙指引下,径自推开了一处房间,店伙又笑呵呵的指引边上房间:“另一间在这里,客官请。”
薛漾举步欲入,风盈秀却回头一看,赶紧伸手拦住:“这不是给你们住的。”
薛漾一愣:“干什么?你们住那间,我和师兄住这间啊,你不是开了两间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