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月牙山峰的路途倒很好找,反正远远的就能看见,五人只要顺着方位行将过去就行。
只是在路上花的时间远比想象中要多的多,总有四五个时辰,眼前雾气稀薄,房舍也不复得见。
“没有看到城墙和城门,我们这算是出城了?”江慈愕然的看看四下旷野和近在眼前的山脚,显然,这里不可能是城镇之内,可既然是出了城,总该经过城墙和城门,一行人却没有见到,那只有一个解释,便是从这个方向前行,并没有城墙阻隔,但若是这样的情形,却又和普通城关建式大有出入,哪有建造了城池,却不遮护四沿的?
“管他呢!反正这里处处透着邪门,我们只管宰了那什么明月娘娘,也算顺手让大司马省省心。”啄峰铁鹤气呼呼的道,这一日也不知走了多少路,他已烦闷之极。
抬头看去,月牙山峰高耸入云,云雾缭绕,更显得神秘莫测,奇怪的是,众人行了这么长的时间,天色竟然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是阴云堆积,昏昏沉沉,既不明亮,却也不特别黑暗,月牙半弯,斜挂天际,发出清冷的白光。
锐蹼邪鹜绕着山脚看了好一会,才说道:“此山无路,只能攀爬而上。”
赫连厥奇道:“无路?怎么可能?那明月娘娘的凤辇和这许多随从却又如何上山下山?那山峰顶上的宫阙又如何建成?难道真是飞上去的?”
锐蹼邪鹜神色淡然:“反常必为妖,此处岂可以常理度之?”
赫连厥一顿,此言大是,这里妖异诡秘,自己怎能用常情揣度?
莫羽媚点点头:“都到这里了,就上山去看看!”一纵身,跃到山石之上,凭借山石凸起洼陷之处,施展轻功,攀爬向上。
赫连厥、锐蹼邪鹜和江慈也照着样子,紧跟着莫羽媚向山上攀行,只有啄峰铁鹤,嘴里哼哼叽叽了半晌,堕在了最后。
就这样攀爬了多时,便连轻功最佳的莫羽媚都有些心跳气喘,前行的速度放慢了不少,赫连厥就跟在莫羽媚身后,看着山风呼啸,吹起了莫羽媚身后衣襟一角,露出了黑色袍服上一只金色的鸿雁之形。
忽然赫连厥睁大了眼睛,那金色的鸿雁边上还多出了什么,仔细一看,竟是一枚银色的月牙痕附在了金色鸿雁的边上。
赫连厥看看用心攀爬的莫羽媚,想了一想,终于决定还是先不把这事告诉她。太诡异了,胸前的月牙痕已经被莫羽媚扯落,怎么衣襟一角却又多出了个月牙?
赫连厥又向上看看,离山峰顶端至少还有一半路程,可是这险峰之侧,绝无容身休憩之处,只得咬紧牙关,一步一顿,徐徐上行。
两个时辰了,众人终于攀到了峰顶,眼前一处开阔平地,几人翻身上了平地,喘成一团,这攀爬险峰高地,比在平地上施展轻功狂奔一天还要疲累,几个人喘着粗气,好半天没有平复。
锐蹼邪鹜的轻功虽不如莫羽媚灵巧,耐力却最佳,几个人中他是最先恢复的,因此他也最先开始观察峰顶形势,上前几步,翻过一道阻隔视线的山梁,看到眼前的情景,他的身体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