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为再高的武者,能将二十二名护卫一举杀死,却也无法做到让人无法觉察。只能说,这老头会邪术了。但不用怀疑的是,这老头有超强的精神力,他绝对是一个超级大铭文师。
“你怎么做到的,难道他们都瞎了么?”云铮问道,心里真的很好奇。
“这很简单,我拿了一片树叶遮身,心里喊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他们就真的看不见我了。”老头也开始胡扯了。
涵月撇嘴摇头,当然不信。云铮却认为或许真有这种可能,只要有大铭文师通玄的境界,或许改变人的意识反应,也就在动念之间,老头只怕不是吹牛。
铭文师九品通玄,是当今大陆上最高的铭文师修为,难道这老头有这个境界了?云铮觉得有点悬,他问老头,“你为什么跟着我们?”他心中想,老头应该不是为图谋灵鳄才对,凭老头的修为境界,只要悄无声息的将灵鳄偷走就是,犯不上冒名顶替当车夫这种没啥前途的职业。
“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儿。”老头伸手指在嘴唇上做了个嘘声的动作,整个人也转过了身子,小声道,“我为了躲避仇家,因为我老人家受了点伤。”
“受伤?”云铮怀疑,这老头双眼清澈深邃,虽然身子伛偻略显虚弱,但怎么看也不像受伤的样子,大陆的男铭文师,一般也都这德行啊。
老头忽然直起了身,顿时显得笔挺高大起来,他本来披着车夫的黑色大氅,此时他两手向外一分,露出胸腹间一个如碗口般的大洞来。那个创口也不知道为什么所伤,又深又大,伤口周围都被黑色的瘢痕覆盖,最诡异的是,大洞尚在不断的冒着黑色煞气,非常可怕。
涵月吓得哎呀一声转过头去不敢再看。
“你这伤可真够重的啊,居然没死,简直是奇迹。这是什么兵器伤的,难道是妖兽的爪子么?爪子有毒?”云铮非常震惊,实在想不出什么兵器能把人伤成这样,若是有毒的妖兽,倒是有可能。
“这是一种被称作‘鬼念’的念力所伤,从一开始一指头粗细的伤口,才一个月就被余念侵染腐蚀到这个地步,嘿嘿,若再找不到施救的方法,我老人家只怕就要交代了啊。”老头笑着说道,又把大氅围好。他很乐观,倒是一点看不出有什么忧伤和沮丧。
“我明白了,你个老家伙,一点道德底线都没有啊,你为了躲避仇家便藏到我的车上来,却被麻烦推倒我身上来了。”云铮点点头,把手向着百步之外的花都浪子人马一指,抱怨道。
“天地良心,这些毛贼可不是我老人家引来的,人家是看好了你的小媳妇儿和灵鳄尸体,可不关我的事。”老者连忙摆手,手里拿着鞭子对红衣少年指指点点,对云铮解释道,“喂,小子,你还要不要灵鳄了?”
“敢抢我的东西,就要付出代价,老家伙,赶好你的车,看我杀他们个落花流水!”云铮嘴里喊道,身子站上车顶,弯弓搭箭,对准了花都浪子的人。
“好嘞,走。”老者轻声喊道,两匹独角马仿佛灵智顿开一下听懂了他的话,不用扬鞭自奋蹄,拖着飞车便向着对面冲去。老者又向云铮讨来了神念锥和几壶箭矢,竟然亲自在铁簇箭矢上镌刻起雷煞铭文来。“你只管杀贼就是,看我老人家手上的活如何?”
这老者也不管驾驭飞车,只把注意力集中在神念锥上,任由两头三阶独角马拉着铁甲飞车向前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