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竞争这种事情,有时候也很是微妙。
当一些人的良心坏掉之后,你甚至根本都猜不出他们到底坏在哪个角度上。
“我进去了啊。”检录中心外,江森停下了脚步。老苗递上保温杯,叮嘱江森道:“进去后注意,别管谁给你递水,你都不要喝,假装听不懂英文就好了。”
“不可能的,我这个人这么坦荡,根本不会装傻。”江森接过老苗给的水,喝上一口,润润喉,“我会直接用f开头的字眼拒绝他们,如果是老黑,我就直接说……”
老苗急了,“不要故意破坏国际关系啊!”
“放心,放心,破坏不了的。”江森扔下老苗,径自走进了通道,这时同时遇上一个高高瘦瘦的老黑走进来,立马咧嘴就笑,“嘿!friend!where are you fro啊?”
那精瘦的老黑有点茫然地看看江森。
站在通道外的老苗,有点崩溃地捂住了额头。
狗日的,那一看就是肯尼亚的大高手,你是不是找抽呢……
然而没过几秒,令老苗难以置信的一幕就发生了。
“你十八岁啊?好巧,我也是!”
“第一次参加世界大赛?好巧,我也是!”
“肯尼亚?好巧,我也是!我老家跟肯尼亚差不多穷!”
江森跟这个名叫基普罗普的年轻黑人聊了三两句,就开始勾肩搭背,社恐到一定程度后,在某些时候就会走向另一个极端,突然变成社交牛逼症——但当然,主要还是看跟谁。
江森在国内跟陌生同胞们聊不来,可出了国门,一见到人种都不一样的比赛对手,就顿时有种仿佛隔着屏幕在说话的感觉。而众所周知,只要隔着屏幕,死宅什么话都敢说。
不过由于基普罗普的英语很好,江森没聊两句就感觉聊不下去了,他的话太多、太长,江森的听力水平有点跟不上,两个人各自完成检录后,候场室里,气氛就略微沉静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