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至于他的名声,不管网上再怎么抹黑,但归根到底,他还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对手拿不出有效的证据,就无法真正意义地把他锤死。而相对而言,网友的记忆,也并不比金鱼好多少,哪怕做最坏的打算,只要他沉默个三四年,再随便拿点什么成果出来,依然随时能变回一条好汉。江森心里头,各种后招其实早就留得足足的。

对现在的正在发生的事情,他心底里根本无所畏惧。

顶多就是略微感觉点烦。

所以这位老阿姨的出现,对江森来说的唯一意义,就是她提醒了江森这么一件事——

他现在在外界眼里,好像已经是一个彻底的失败者了。

所以失败者想做成一些事情,难度就会格外的高。

就像县里和乡里的轮番拒绝,本质上,他们的拒绝,跟老阿姨妄图肉身抄底的行为,完全就是同一回事。他江校长显然正在经历一段被市场看空的过程,而且是全方位的看空。甚至可能有不少人觉得,他会从此一蹶不振,掉下去的股价再也回不来,退市将成注定结局。

这种感觉,才是真正让江森感到不妙的。

因为这明显会直接造成一个“我们都觉得你不行——办事难度增加,短期内无法做出成果——你狗日的果然不行——生存难度继续加大,继续一事无成”的死循环。而这种死循环带来的结果就是,它将直接影响江森对自己这辈子整个人生的布局进度。

什么比特币……森哥其实也同样看不上的。

作为理论上这个世界唯一的重生者,他的目标,本该就是星辰大海啊!

顶着大太阳,江森胡思乱想着等了将近半个小时的车,才终于踏上了返回市区的路。从青山村到瓯顺县,再从瓯顺县到瓯城区。

约莫七个小时后,晚上将近八点,江森才回到了家。然后回家后拖着略微疲惫的身体冲了个澡,稍微坐下来缓了十来分钟,精神头就又马上回来了。

他稍微犹豫了一下,先给灰哥打了个电话。

灰哥那边收到江森破天荒的主动来电,心情估计就跟今天老阿姨听到江森说“我愿意”差不多,那都不是喜出望外能形容的,而是一种别样的征服感和胜利的喜悦。

“二二,今天什么情况啊?”灰哥说话的调调,分外欠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