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久了,容易出事故。
“一个月几千算什么,我们江老师每个月稿费可都是几百万的,一所学校,眼睛都不眨,说捐就捐了。”上课铃声刚一响,班上的同学们才安静下来,季仙西居然就这么酸酸地冒出一句,那阴阳怪气的话,让全班同学一时间全都说不出话来,接话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而刚从教室外走进来的小白老师,更是听得有点手足无措。
幸好江森连忙喊道:“老师,上课吧!开玩笑的!”
“哦……哦!大家翻开课本啊,先讲一下昨天课后的一道题……”
小白老师急忙开工。
教室里的秩序,总算又回到正轨。
……
“啊~~~”午后一点多,两点不到,整座城市,全都昏昏欲睡。《东瓯日报》大楼的某间采编办公室里,中午在外面陪着领导吃过饭,这时候才回来的潘达海,长长地伸了个懒腰。
今天要写篇关于江森的人物采访报道,胡部长提了要求,说要如何如何,钱秘书长也提了要求,说要这样那样,要突出这个,要强调那个,还一定要体现一二三四五。
刚才吃饭的时候,潘达海就一边含笑点头,一边在心里骂娘,此时坐下来,脑子里简直就是是一团乱麻。他心里暗暗嘀咕,这些当领导的就是爽,中午吃完下午三点才开会,回去后还能至少睡上四十来分钟,相当于学校里一节课的时间了。他可就惨了,马不停蹄马上就要赶稿子,还得在四点钟之前交货,因为还要主编过一稿才能发——今天这篇报道,是胡部长和钱秘书长之前就跟报社这边打好招呼的,某种意义上,算是政府机构约稿,发是肯定能发,稿费也肯定能拿到。不过就是,妈的感觉好难写啊……
潘达海心里默默抱怨着,慢吞吞打开电脑。
等了一分多钟,总算等到开机,然后脑子里依然没什么内容,就干脆先把数码相机的里照片,传到电脑上去。他磨磨蹭蹭,在抽屉里掏了半天,终于掏出根数据线来。
接着把几张照片往桌面上一放,刚打开来,就顿时被江森的照片吓得清醒了大半。
这几天连续熬夜的江森,脸上的情况很显著地又严重恶化了。
额头上密密麻麻,全是新蹦出来的痘痘。
嘴巴边上那一圈前些天原本稍微消退的,今天又重新冒了出来。不过最夸张的还是他的鼻头上,跳出来一颗很新鲜的大红豆,鲜艳得让人看一眼就简直过目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