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你要在上面?”李燃问。

趁见夏脸红发愣,他抱着她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自己和柔软的床垫之间,好像亲不够。

陈见夏挣扎得有气无力的,更像是情趣。

“你有完没完?”

“没完。”李燃说,忽然笑了,“你是在夸我吗?”

差一点再次沉迷,手机振动,提醒见夏付款。

“我晚上要赶飞机。”

她一开始以为李燃没听见,正要重复,李燃说,那就倒数十秒好不好,我们再赖十秒钟床。

一边读秒一边耳鬓厮磨,陈见夏读了三个十秒,最后都不知道是靠怎样强大的意志逃脱了他家引力强如黑洞的床。

缠磨太久,险些误机。见夏在车上频频看时间,还好李燃车技灵活,机场高速也还算通畅。

“我就不去到达口的停车场了,直接送你去二楼出发口。”

“好。……本来你也不用陪我进机场。”

“嗯,”李燃点头,“送到安检跟你隔着门挥手道别?傻不傻。”

见夏想起她第一次远赴新加坡,过了安检的传送带,努力踮着脚跟爸爸招手,她让他先走,他让她先走,那时候有个念头闪过,李燃肯定会很烦这种场面的,所以他才不去送她。

不是因为恨她。肯定不是。鸵鸟见夏告诉自己。

她给郑玉清打电话,告诉她自己公司紧急有事,正在去机场的路上,行李就先放在家,处理完了她再回来。

郑玉清那边立刻就不对劲了,根本不听见夏进一步的解释,自顾自发起了癫。她时好时坏,见夏已经习惯了,何况此前自己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逃兵,好不容易回了家,让爸妈有了她即将承担起责任的期望,又在这个当口忽然消失,妈妈疑心发作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