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隐隐觉得奇怪,但更多感到的是烦躁。临下班忽然要搞这个,出完正好赶上去虹桥的地铁最堵的时间。

搞定的时候她们这个区域只剩下serena还在。陈见夏打电话确认了ji在他20层的大办公室里,跑步去了打印间,将资料用带公司logo的白色a4大信封装好,双面胶封口,一看时间,再不走就要误机了。

她将信封递给了serena:“ji要的一些资料,你帮我送过去吧。”

serena乖巧点头:“现在吗?我马上就去!”

周五晚上航班紧俏,公务舱都是全价,没法享福了。见夏紧赶慢赶终于在最后的登机广播前上了飞机,竟然是满员,行李架没有位置可放登机箱,她跟着空姐走完了几乎大半个经济舱,最后空姐说,我给您先放去公务舱吧,下飞机时候您顺道取下来。

或许是没想到小小一只铝合金登机箱那么重,空姐举箱子时失了手,还好陈见夏在旁边一直虚扶着做准备,及时托住了,箱子没完全砸下来。

左手腕刺骨地痛,她忍不住叫出声。见夏缓了一会儿,尝试动了动腕部和手指——骨头应该没事,只是扭到了,腕部连接处迅速肿起了一个青筋大包。

空姐吓坏了,一个劲儿道歉,见夏苦笑:“我刚才应该帮你一起举的,没事。”

坐在公务舱第一排的姑娘戴着墨镜口罩,遮得严实,但从头脸身材比例就能看得出应该是个美人。她站起来,扭过身,从墨镜上方的空隙朝她俩翻白眼,见夏无言以对,毕竟刚才箱子如果掉下来,可能会砸到人家,谁都会生气。

“不好意思。”她向女孩致歉。

坐在第一排角落靠窗位的男人一直戴着耳机,直到漂亮姑娘起身,才终于注意到这场小骚乱,转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