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考核期的时间，大体上便是到夏凡从黑手组织的总部内回来为止。

“其他的远征军占领区内，会不会也是类似的情况？”

从军营内出来，继续朝着黑手组织的总部前行的路上，叶依然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不清楚，一支军队的整体风格，很受领军主将的影响，如果领军主将是李唯一那样的人，那么或许也会变成第四军现在这副样子，而如果一军主将并非李唯一那种态度，军队便能够始终保持克制在一个底线之上。归根结底，这种事情总是人为的。”

夏凡摇了摇头，语气有些沉重地说道。

天灾难免，但人祸却着实多余。

“看来皇室的密谍系统着实应该好好的梳理一下了，如果密谍存在的作用，是让皇帝知道某些人想让其知道的事情，而无法知道某些人不想让其知道的事情，那这样的密谍网络，根本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

叶依然平静地说道。

她倒是难得会想要说这么多的话，显然之前在那座城池中所遭遇的一切，使得即便是如同叶依然这般清冷的性子，也忍不住想要做些什么了。

“目前来看，应该还没有那么严重。至少，只要不是涉及到根本性的问题，密谍网络仍然能够起到极佳的作用。唯一的问题是，从这第四军的情况上便可以看得出来，整个密谍网络或许距离完全被腐蚀已经不远了。”

“光远毕竟刚刚当了两年多的皇帝，对于皇室所留下来的全部力量，恐怕仍然还处于一个接受和适应的过程。而这个过程，便提供了许多可趁之机。总之，既然发现了问题，那便好办。光远并不傻，兽潮临城，却没有从凶兽荒原附近得到任何提前的信息反馈，他肯定已经有了相应的动作。”

“夏凡，你说……王朝对外发动这种目地为一统南域的战争，是不是错了……”

叶依然沉默了半晌后，忽然开口问道。

“没有任何战争是正义的，但也同样没有任何战争可以用对错去形容。这个世界原本就是这样，强者生，弱者死，同情是最没有用的感情。我们唯一能做的，只是在遇到事情的时候，不违背自己的本心，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办法。生存……从根源上来说，就是一种痛苦的体验。”

夏凡说的有些绕。

叶依然则是再次陷入到了沉默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