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东西, 一旦产生自己的神智,就会不断去追求自我。
靠着一次次训练, 年复一年, 他终于逐渐形成了独特的处事方式。
“我要……”男子喉头干涩:“摆脱那个人。”
神情中的脆弱随着他嘴角弧度的扩大,就像是一朵带刺的玫瑰。
突然, 男子比正常人略尖的耳朵动了下,半个胳膊毫无预兆化为数十根藤条,穿过窗户延伸出去。屋外传来一声嚎叫,随着藤条收紧慢慢回缩,一团乌黑的水草被拖拽进来。
“竟然不是人!”水草怪叫着:“但是也好香, 为什么你们两兄弟一个是人, 一个是鬼?”
男子嗓音陡然间像是拉坏了的二胡, 复述其中的一个关键词:“兄弟?”
水草:“别装了, 林云落。”
“……”男子神情一寒,猛地抓起水草甩在案板上,用菜刀剁成几截,煮沸水烧汤。
“嘻嘻,没用的,我可以附在任何东西上。”
第一个找到目标,这怪物自然有不凡之处。
男子平静地合上锅盖,用藤条封住所有的缝隙,没多久,铁锅剧烈地震动。
“放了我!是我目光短浅……求求你……”
男子面无表情等着求救声越来越弱,一直到消失才揭开锅盖,汤锅里全是水腥味。
他舀了两碗,一碗送进木门里:“喝。”
……
强行给自己找了个大兄弟,林云起心中毫无波澜,他正站在窗边给花浇水,思考绑匪接下来可能有的动作。